人物｜“市长总统”杜特尔特卸职：多样面孔，难言离别

liukang20244天前朝阳吃瓜237

杜特尔特当地时刻6月30日正午，跟着于5月高票中选菲律宾总统的小马科斯正式发誓就职，完成了六年执政生计的前总统杜特尔特正式完毕任期，离别总统府马拉坎南宫。

杜特尔特看似放下了菲律宾政治中心权利，却在脱离之前就现已展现出了巨大且耐久的影响力。

6月19日，杜特尔特女儿、原达沃市市长莎拉·杜特尔特于其家园达沃市发誓就职新一任菲律宾副总统。莎拉由父亲杜特尔特一手提拔，是小马科斯此次大选的竞选伙伴。小马科斯因其父亲费迪南德·马科斯执政期间的贪腐和政治暴力饱尝争议，莎拉的支撑与结盟被以为是小马科斯能大获全胜的重要要素。

当地时刻2022年6月19日，菲律宾达沃市，菲律宾中选副总统莎拉·齐默尔曼·杜特尔特-卡彪在家园达沃市发誓就职。视觉我国图在位总统六年，杜特尔特将其于“政治老巢”达沃市的当地管理形式推行到首都马尼拉乃至整个国家，高压扫毒举动和铁腕方针都曾引发西方言辞争议，乃至让他面对世界刑事法院的诉讼。杜特尔特还常常由于狗血喷头登上各国媒体头条，被视为“菲版特朗普”。但是，与其摇摆不定的情绪、改变极快的情绪以及前后矛盾的争议言辞相同，杜特尔特在“硬核强者”形象背面还有更为丰厚的面孔。更何况，虽然杜特尔特饱尝西方言辞批评，却一向在国内具有很多支撑者。据菲律宾民调安排PUBLiCUS Asia 计算，2022年榜首季度，杜特尔特的支撑率为67.2%，信赖率61.7%。《每日问询者报》、《马尼拉公报》等菲媒指出，杜特尔特罕见地完成在卸职总统前仍坚持过半支撑率的成果。

美国华盛顿大学前史系讲席教授、菲律宾资深前史学者拉斐尔（Vicente Rafael）告知汹涌新闻（www.thepaper.cn），杜特尔特的形象和言辞风格深深植根于当地文明，他在社会层面取得的深远支撑很或许将持续下去。

铁腕与手腕

杜特尔特总统任内颇具争议的是其“扫毒”工程。

自2016年6月以来，大约有12万疑似涉毒人员遭菲政府拘捕。菲律宾政府称举动构成6000名涉毒人士逝世，但被人权安排指数据偏低且不全面，且这一数据未包含由警方指挥但由当地装备所施行的突击构成的逝世。世界刑事法院开始查询称，“扫毒战役”所构成的逝世并非满是菲政府声称的警方“自卫”的成果，而是杜特尔特“鼓舞的成果”。

杜特尔特1988年正式中选达沃市市长，这里是他政治生计的起点。达沃市是菲南部棉兰老岛的经济与行政中心。与首都马尼拉地点的北部吕宋岛比较，棉兰老岛显得问题重重：枪支毒品众多，民族宗教装备活泼。菲律宾信仰天主教的人口占总人口80%以上，但棉兰老岛却有着为数可观的穆斯林人口，教派抵触常常构成社会问题。上世纪90年代以来，虽然菲律宾政府与别离主义实力进行对话、签定平和协议，在棉兰老岛的特定区域树立自治区，但区域动乱仍未得到很好的缓解。菲律宾政府一度以极点安排“伊斯兰国”的恐怖主义活动要挟为理由而在棉兰老岛施行军事戒严超越两年半。

在达沃市，面对叛变装备活泼、犯罪活动一再、毒品贩卖众多的社会管理难题，杜特尔特提出了简略粗犷的应对方法。他鼓舞差人、民兵、市民都参加到对疑似涉毒人员的攻击乃至缉杀举动，还亲身带领“达沃敢死队”暴力法令。

许多媒体报导称，在杜特尔特铁腕管理下，曾充满着枪杀、劫持、勒索和私运的达沃市治安有了改进，成为了一座以安全著称的城市。

杜特尔特妹妹乔瑟琳曾表达对哥哥任内达沃市社会治安改观的惊叹。“天啊！能够带着钻石处处跑了！”据菲媒报导，杜特尔特宗族常常揄扬，正是铁腕方针让达沃市得以招引商人和本钱，为当地带来展开；担任总统后，杜特尔特期望在马尼拉和全国展开的铁腕扫毒能带来相同的经济效果。

暨南大学世界联络学院副院长、菲律宾研讨中心主任代帆向汹涌新闻指出，在新冠疫情爆发前，菲律宾经济大体坚持安稳增加，但并不比上一任政府显得更为优异。另据半岛电视台等媒体报导，疫情对菲律宾经济冲击巨大，菲律宾经济一度出现负增加态势。虽然外界多有质疑，经济成果也显得有“水分”，但这都不影响杜特尔特长时刻享有高支撑率。

背面原因或许是由于，杜特尔特不只有铁腕，也颇有手腕：小马科斯竞选期间，杜特尔特从未正式揭露支撑小马科斯，也没有清晰对立女儿莎拉和小马科斯结盟，却常常用一些指向含糊的言辞向社会公众批评小马科斯不能担任总统，让后者常有被击打之感，显得“收放自如”。

在市长与总统任上，杜特尔特一方面展开名义为“平和与次序”的铁腕扫毒、反腐举动，另一方面也与菲共新人民军、摩洛解放阵线等实力奇妙斡旋。

乔纳森·米勒（Jonathan Miller）在其所著的杜特尔特列传中写道，杜特尔特约请新人民军和摩洛穆斯林装备的领导人都进入他的城市，只需他们满足恪守规则、放下枪械的要求，从前参加装备活动的个人的子女所以得以在达沃市内就学。

作为榜首个来自棉兰老岛的菲律宾总统，比起马尼拉的政治精英，与当地穆斯林和原住民联络较为和谐的杜特尔特更能发挥宽和和商洽的优势。担任达沃市长时刻间，杜特尔特有意维护族群联络，在市政府为原住民和穆斯林预留政治署理座位。他要求几位副市长在政府施政时有必要为这些集体的利益代言。这些举动后来也被复制到其他城市。2018年，身为总统的杜特尔特签署法案，答应在棉兰老岛树立一个名为“邦萨摩洛”的穆斯林自治区。

杜特尔特还由于协助儿童癌症慈善安排而深受当地一部分群众的喜爱，在当地报纸上也常常能看到“市长”陪同癌症病童的相片。

当地执政的经历和扎根于当地的行事风格给予了杜特尔特深沉的民意基础。虽然许多西方媒体报导杜特尔特时总会提及他虚浮而粗犷的言辞，但拉斐尔在其作品《主权骗子》（The Sovereign Trickster）中剖析说，杜特尔特想要的恰恰便是这些“丑闻”所带来的影响效应：他奇妙地将存在于男性权贵密友圈子内的谈天内容变成揭露的谈资；这种言辞战略实践上并不新鲜，深深根植于当地的文明传统。

杜特尔特成功中选总统后在爸爸妈妈坟墓前痛哭我国日报材料图强者也恋家达沃市不只是杜特尔特的政治起点，也是他真实意义上的家园。

杜特尔特对达沃“永葆初心”：担任总统时，常常回抵达沃市处理公事；遇上圣诞节，常回抵达沃市官邸，和家人在老家共度节日。据《每日问询者报》报导，本年5月9日大选投票当天，杜特尔特还说他将在卸职后回抵达沃市，以一般人的身份为达沃服务。

身为“当地豪族”之子，杜特尔特从一般律师到检察官，再到成为达沃市市长，生长敏捷。前后做过多任达沃市副市长和市长，杜特尔特得以掌握达沃市共二十余年，直到2016年高票中选菲律宾总统。

杜特尔特的父亲曾是达沃省省长。杜特尔特秉承了从政的宗族传统，将达沃市打构成当之无愧的杜特尔特宗族政治基地。现在，这一基地又向首都马尼拉输出了一位副总统——莎拉·杜特尔特。

父亲是重要的当地政客，母亲则是口碑载道的教师与一名忠诚的天主教徒。但是，家庭环境优胜的杜特尔特却养成了实用主义的倾向，这为他之后的善变风格增添了注脚。

英国Channel 4电视台记者乔纳森·米勒（Jonathan Miller）在其编撰的杜特尔特列传中写道，杜特尔特在世人阿谀下生长，因而反而逃避头衔，厌烦奉承；他更喜爱他人叫他“市长”，即便当上总统，他在新闻发布会上仍自称是“马拉坎南宫的市长”。

是杜特尔特的母亲索莱达将他带入政坛。当父亲文森特1968年死于心脏病时，杜特尔特年仅22岁。从那时起，索莱达一起承担起父亲和母亲的责任，没有放松对子女的教育。

让前史显得挖苦的是，杜特尔特宗族是将小马科斯送入马拉坎南宫的重要力气，但一起也是推动马科斯垮台的实力之一。据菲媒“拉普勒”（Rappler）报导，索莱达曾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参加领导棉兰老岛对立前总统马科斯的社会运动。推翻马科斯政权后，新就任的阿基诺要让索莱达出任达沃市副市长，由于其时索莱达年事已高，便主张由儿子杜特尔特替代她出任。

美国公共电视网（PBS）的一次访谈中，比杜特尔特年长三岁的姐姐埃莉诺曾表明，杜特尔特从母亲那里得到了他的“纪律感”。埃莉诺回忆说，杜特尔特是“妈妈最心爱的孩子”，当他现在遇到问题时，还会到掩埋母亲骨灰的墓园，“像婴儿相同哭泣”。

“由于他只听妈妈的话，没有他人。”埃莉诺还在另一则采访中说，杜特尔特青少年时期常常惹祸，往往需求母亲出头摆平。在YouTube视频网站上，杜特尔特成功中选总统后在爸爸妈妈坟墓前痛哭的新闻片段，让菲律宾网民津津有味至今。

家庭在杜特尔特的政治与日子中有着浓墨重彩的位置，但这也是让杜特尔特显得自相矛盾的议题之一。在天主教文明氛围稠密的菲律宾，法令制止离婚；但是，他与原配夫人伊丽莎白的婚姻坚持了27年之后，终究还是以菲律宾特有的方法 “免除婚姻联络”——这是一种最接近离婚的合法形式。虽然婚姻不算成功，但面对近年来菲律宾离婚合法化的立法进程，杜特尔特却给出了对立定见。他说，离婚会对孩子发生负面影响；并且，女儿莎拉对离婚法案很不满足。

杜特尔特视觉我国图大国间平衡

与长时刻亲美的菲律宾自由派政治人物和军方不同，杜特尔特自就任以来，一向寻求与我国树立更友爱的联络。2017年，菲律宾政府启动了“大建特建”基础设施项目，方案斥资8至9万亿比索（约合人民币9.8亿至11亿元）改进该国的交通基础设施。

曩昔几年，杜特尔特的“大建特建”规划与我国的“一带一路”建议完成对接，许多中菲协作项目连续竣工或落地。据我国国家世界展开协作署网站信息，我国援建的埃斯特热拉—潘塔里恩（E-P）桥于上一年7月正式通车，可缩短曼达卢永市和马卡蒂市之间的通勤时刻，改进了大马尼拉区域的交通状况。

6月13日，杜特尔特离任前的最终关头，中菲就衔接其家园达沃市和萨马尔岛的跨海大桥项目正式签定借款协议，我国政府供给约3.5亿美元（约合人民币23.4亿元）。该桥在当地被誉为“百年愿望”的民心工程，建成后将进一步盘活萨马尔岛的经济资源和旅行潜力，发明数千个作业岗位，助力当地经济康复和民生改进。

总体上，杜特尔特对外营建出了“亲华”的形象，中菲联络自2016年“南海裁定案”后渐趋回暖。但是南海仍时有争端，杜特尔特的情绪也并非从一而终。

2016年7月，海牙世界法庭对菲前总统阿基诺三世政府单方面提起的“南海裁定案”做出判决，断定菲律宾“胜诉”，中菲联络降至前史冰点。其时，刚刚就任总统的杜特尔特表明“我国有必要尊重南海裁定案的成果”。

俄罗斯卫星通讯社征引菲媒指出，直到2020年，杜特尔特在联合国大会上仍称“不会承受妄图损坏海牙决议的行为”。但是，一年之后，他又改口说：“这张纸在现实日子中，在两国人民之间，毫无价值，能够把它扔进垃圾桶。”

比较之下，关于传统盟友美国，杜特尔特的情绪日渐疏离，屡次向美国“讨价还价”。菲美1998年签署《拜访部队协议》，其为两国间重要的军事协议之一，包含两边举办军事演习的相关内容。杜特尔特曾于2020年提出停止《拜访部队协议》，外界视之为杜特尔特目的堵截与美国防务联络的初次严峻测验。尔后，菲律宾曾三次挑选暂停停止该协议的方案。

2020年12月，杜特尔特揭露喊话美国政府，要求美方向菲至少供给2000万剂新冠疫苗，不然他将停止协议，并将美军驱赶出去。

上一年2月，他又对美国总统拜登政府声称，假如美国期望坚持菲美《拜访部队协议》，那美国就有必要“付钱”，但未指明详细费用。同年7月，美国防部长奥斯汀访菲之际，两边宣告康复《拜访部队协议》。本年3月底至4月初，美菲举办了多年以来最大规划的联合军演。

远未闭幕

缺少规则、翻云覆雨、依然故我是列传作者米勒总结的杜特尔特执政风格的杰出特色。杜特尔特的善变表现在其情绪的含糊与方针上的摇摆不定，不受“政治正确”的捆绑。

代帆承受汹涌新闻采访时剖析说，杜特尔特年代的菲律宾经济展开平稳，杰出之处并不算多。他以为，杜特尔特的高支撑率很大程度上来自他特立独行的政治风格。“杜特尔特与菲律宾政坛上一些传统的政治精英还不相同，他常常‘大嘴巴子’乱说话。但恰恰是这一种无伤大雅的‘莽撞’风格，或许更贴合菲律宾群众的心态，显得亲民。”

常常前后矛盾的杜特尔特，反而给菲律宾国民留下了敢做敢当、精干实事的形象。在选民看来，他会为了实行推动康复死刑的竞选许诺而与菲律宾天主教会争吵，乃至谩骂后者是虚伪、糜烂、虐童的“臭狗屎”；曾为烟民的他会为了推动全国戒烟而痛下狠手，于2015年推出在公共场合吸烟有必要处以一百美元罚款或四个月的拘禁的规则；虽然对立离婚，但杜特尔特却乐意支撑较为开通的性别法案，维护妇女相等诉求和性少量集体权益；面对杂乱的大国联络和地缘政治，杜特尔特勇于和西方拉开距离，防止在南海议题上引起抵触；他既有冲击反政府装备的武力，也有推动与他们和谈的气魄。

杜特尔特拿手“拉一派、打一派”。他用粗俗的言语降低政敌和对立者，又一再对支撑者发起魅力攻势。比方，菲律宾输出劳工数以百万计，他们的国内汇款占菲律宾GDP 9%左右，对经济和政治都十分重要，而杜特尔特对这些海外劳工而言，可谓亲热的守护者：2018年1月，杜特尔特着重，外国雇主应该体面地对待外籍劳工，若再有外国雇主持续“优待”菲律宾劳工，他将会恳求我国协助，让菲律宾劳工进入我国内地作业；同年4月，拜访我国香港的杜特尔特抽暇前往了一家菲律宾品牌Jolibee炸鸡店，与在场的菲佣社群合影、握手，密切互动。

面对马科斯宗族，杜特尔特一方面予以撮合，在揭露场合赞赏马科斯年代取得了成果，又答应将马科斯的遗体迁至国家英豪墓园；另一方面他又常常提出负面点评，叙述小马科斯及其宗族的丑闻，降低小马科斯的政治才能。

杜特尔特的铁腕扫毒、大兴基建等政治议程无疑会对未来的菲律宾政治发生持续的影响。正因如此，他也需求考虑“死后事”：强硬的方针或会引起政敌清算，伤及无辜的扫毒举动面对着世界刑事法院的压力，与马科斯宗族协作又竞赛的联络也是不确定要素。

但杜特尔特早有预备。他一方面特立独行，另一方面却长于维护自己。在达沃时，他就重视与商界坚持平衡的互利联络，企业为铁腕方针供给资金支撑，而他则为企业发明安稳的展开环境；他活跃撮合军方，就任总统之初，他连续观察了二十多个兵营，现已超越菲律宾史上其他任何领导人观察过的兵营数量；面对对立派，他采纳撮合和分裂的战略，并在最高法院和国会两院布局支撑自己的力气。

2018年，杜特尔特推动最高法院投票罢免了首席大法官赛雷诺，原因是她曩昔未按法例申报财物。塞雷诺此前一向对立扫毒方针，被杜特尔特视为眼中钉。另据菲律宾媒体“拉普勒”5月10日报导，9日大选中，几乎没有小马科斯和杜特尔特的对立者赢得参议员推举，杜特尔特的政治盟友仍将主导参议院。

新冠疫情对菲律宾社会和经济构成严峻冲击，但对杜特尔特和继任者小马科斯而言，菲律宾经济已幸运地显露出达观信号。据《彭博商业周刊》报导，在杜特尔特执政后期，菲律宾逐步重新冠疫情中复苏，经济数据相对耀眼。2021年，菲名义GDP实践同比增加5.6%，高于商场预期。

但是，杜特尔特管理下的菲律宾仍面对多项经济难题：基建是一大优先使命，但项目进展有待推动；国内通胀率不断攀升，加息远景隐约可见；许多民众依然以为最好的营生方法是出国务工。

杜特尔特的总统任期闭幕，但在菲律宾政坛上，杜特尔特宗族的年代没有完毕。5月大选之前，莎拉·杜特尔特长时刻是民意查询中支撑率最高的潜在总统提名人，其副总统竞选中的得票率乃至比小马科斯在总统竞选中还要高。

现在，身为副总统的莎拉即将在小马科斯内阁中兼任教育部长。据菲《马尼拉公报》报导，6月18日，莎拉打破常规，与身为候任总统的小马科斯分隔发誓就职，乃至方案寻求建立一个“永久的”副总统办公室——有菲律宾华文媒体称之为“副总统府”。在杜特尔特死后，持续运营达沃的莎拉将接过父亲的接力棒，构成自己的政治根基：她着重，不会完全离别家园达沃市。

彭博社引述剖析指出，莎拉企图在父亲杜特尔特和盟友小马科斯之外“走自己的路途”；经过在达沃独自发誓，她能够获取重视，并坚持自己和菲南部棉兰老岛区域的联络。

在莎拉之外，她的弟弟塞巴斯蒂安·杜特尔特中选为达沃市市长，长兄保罗·杜特尔特则在达沃市榜首选区高票中选为国会众议员。

如此算来，杜特尔特宗族的政治香火，已在这座南部城市扎扎实实地连续三代。

(本文来自汹涌新闻，更多原创资讯请下载“汹涌新闻”APP)

告发/反应